几根草药而已,有什么说道?
不待苏令文发问,燕三郎就接了下去:“鬼见草的根茎是浅白色的,您手里这几棵却青得近紫。”
话音刚落,他眼角余光就见石鸣脸色一白。
苏令文还是不明白:“这说明?”隔行如隔山。打家越舍他在行,这辨别草药么,这里所有人都是门外汉。
“鬼见草是一种很灵敏的草药,茎叶的颜色会根据土质而变化。”燕三郎拈起一棵鬼见草,“它转作浅紫,说明地土里含有砂汞。”
“砂汞?”苏令文沉吟,这名称怎地听起来那样耳熟?
“俗称铅精,又叫水银。”燕三郎提醒大伙儿,“这东西不稳定,有毒性。”
“有毒”两字一出,苏令文目光如箭,直射向石鸣。后者脸色很不好看,却反驳道:“头一次听说!你就凭空臆想罢?”
“这有何难?”燕三郎笑道,“取银针一试便知。”
银针不独是大夫才有,苏令文瞪了石鸣一眼,派人随意取来一枚,照准鬼见草的根茎扎了下去。
待拔出来一看,针尖果然变色。
只黑了一丁点儿。
但毒素就是毒素,苏令文怒极反笑:“好,好你个石鸣!拿下他!”
石鸣大惊,指着燕三郎就道:“鬼见草是傅兴拿出来的,我药僮被他买通,在草里动了手脚、注了砂汞!”
这也不无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