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两眼迷糊,而赵容承却一直清醒着。

他先前便派人去将砚书的药换了,拿去检查发现是禁药,这才让人换成普通的春.药,而他事先吃过解药。

便就肆无忌惮地让砚书的发簪接触他的脸。

赵容承眯着眼,瞥向门外,见着一个黑影,他故作中药。

假意抱着砚书,将她扶上了床,顺手便将床帘子车上。

门外人见了,自以为事成了,从门外冲了进去。

他手中拿着剑,连床帘都未曾掀开,就先朝着被子里戳去。

剑戳入被子中,他这才发现不对劲,一把将床帘掀起。

床上一个人也没有。

赵玉承转头想跑,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中计了。

门外奔来许多的暗卫,一一围在赵玉承身边,每个人的长剑直指他一击致命的地方。

赵容承从外边走来,冷眼看着他,“赵玉承,朕就知道是你。”

赵玉承满眼怨恨,死死地盯着赵容承,一言不发。

“之前朕就知晓你不聪明,现在真没想到,你竟然还学会了殺君,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。”

赵容承面如冠玉,身形修长,冷眼望着赵玉承,冷声问道。

赵玉承被人压着,叫唤着,“奸诈小人,阴险。”

山高皇帝远,江南离京城那般远,也不知晓母后能不能得到信来保他一命。

事先他就没有想过他会失败,现在失败了,也不知道该怎么做。

按照往常,他就是随意辱骂赵容承,赵容承也只是轻描淡写地惩罚他。

鬼知道现在竟然这么凶,长剑全部对准他,还有箭,也朝向他的脑袋。

他都不敢多加放肆。

“噢,我知道了,你故意来江南就是为了抓我吧,没了母后,你就开始肆无忌惮了是不是,阴险,狡诈。”

赵玉承终于反应过来了,扑腾着想要教训赵容承一顿。

赵容承看着,大大方方地点点头。

气得赵玉承吹鼻子瞪眼的。

“先前朕与皇后被锁在屋子里头,是你动手的吧?”几乎是斩钉截铁。

赵容承先前还在怀疑是不是别人想提醒他,现下才发现,这的确像是他那个傻弟弟能做出来的事。

赵玉承满脸惊讶,一时间忘了挣扎,“你怎么知道。”

那件事,其实是他和丞相一起做的,按道理来说,丞相将事情处理的很好,怎么会被发现呢。

太后不傻,先皇也不傻,怎么两人就生出了这么个傻子。

这还不显而易见吗?

丞相府在那个时候早就想着要好好做人,这才故意造了一个造了一个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破解的陷阱。

可哪知他这个傻弟弟,还傻傻以为丞相府是站在他这边。

顾盼舒从旁走了出来,“你说呢,有本宫在,丞相府为什么要跟你一起谋反。”

说实话,这话她讲起来便没底气。

前世她去的早,也不知晓丞相府后头到底跟了谁,但是她能猜到,大概率是面前这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