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，目光便与林石交汇，老爷子眼底闪烁着不易察觉的笑意，活像个偷藏糖果的孩童。

林石几乎是立刻起身，拐杖点地的声音清脆有力，完全不见方才佯装的蹒跚。

他走到孙子身边，枯瘦却有力的手指在林星凡后背轻拍两下，那是他们爷孙俩特有的暗号。

就在这时，楼月疏的手机突然响起，是警局同事打来的电话。

她歉意地看了两人一眼，走到窗边接听。

林星凡和林石交换了一个紧张的眼神，生怕这通电话会打破他们精心营造的氛围。

窗外的银杏叶被风卷起，正巧落在楼月疏的笔记本键盘上，她伸手去拂的动作，与林石祖孙俩默契的眼神交流形成微妙的对比。

“林爷爷您好，我是楼月疏，是林星凡的高中同学。” 楼月疏接完电话，起身时带起一阵淡淡的茉莉花香，那是她沐浴露的味道。

林星凡注意到她发梢还沾着水珠，想来是刚洗完澡不久。

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脖颈处隐约可见的疤痕，那是几年前卧底任务留下的印记，每次想起都让他心疼不已。

而林石则敏锐地捕捉到楼月疏接电话时语气的变化，心中暗自思忖，这个女孩身上背负的责任与压力，恐怕远超他的想象。

林石的笑容瞬间变得狡黠，眼角的皱纹都漾起温柔的弧度：“只是同学吗，可林星凡喊你阿疏啊，我也可以这么叫你吗，阿疏。”

他特意加重了 “阿疏” 二字的尾音，像在试探，又像在期待。

楼月疏耳尖泛红，双拳紧握，这个动作让林星凡想起高中，她尴尬时也是这般模样。

就在气氛略显尴尬时，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，一位护士拿着检查单走了进来，通知楼月疏半小时后去做 CT 检查。

这突如其来的打断，让原本紧张的氛围暂时得到缓解。

三人围坐在病房中央的小桌旁，林石特意将自己的保温杯推到楼月疏面前，里面泡着的枸杞在热水中沉沉浮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