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浮气躁。
就连闭目也无法平息他心中那无尽的燎原怒火。
心里像是有一团堵塞已久的怒火想从胸腔里冲出来,如野兽一般在不住咆哮、嚎叫。
他甚至想此刻就出去,质问他为何要这么做。
直到想到怀俪。
他心里的这点戾气和怒火最终还是一点点平息、消灭。
他双手撑着桌子粗喘着气。
把关于那个人的画面全都从心中剥去。
不管这件事跟他有没有关系,这都是最后一次了。
最后一次被他左右情绪。
紊乱的呼吸终于平止,裴颢知撑着桌子又闭了会眼睛,等气息和情绪终于归于平静,方才睁眼。
手骨的疼痛在这一刻变得十分分明。
裴颢知并未因为疼痛而皱眉,却在看到上面的血迹时而深觉烦躁。
他最不想让她担心。
可如今这样,她明日必定是要起疑的。
好在房间就有药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