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颢知沉着一张脸去寻了过来,他一个人低着头落于夜色中,仔细擦拭完血迹又上了药,这才又回到桌子把乱糟糟的一张桌子重新整理了一遍,不愿让任何人知晓他今夜的失态。
如此全都做完,裴颢知才洗漱睡觉。
此时的香山。
裴行时不在底下的草屋,还在山上。
从傍晚时分到这边,他便连晚饭都没吃,就一个人独自上山去了。
詹叙原本想跟上,却被裴行时阻拦了。
知晓主子这是要跟夫人单独相处,詹叙也就没跟着,自己先去了哑叔所在的草屋。
这会詹叙和哑叔简单吃过晚饭,哑叔就自己把自己的碗筷收拾了一下,而后就走到一旁去磨剑了。
詹叙一看他这把剑,立刻眼睛迸发出明耀的亮光,当下连酒也顾不上喝了,他缠着哑叔说道:“哑叔,您老跟我比几招,看看我功夫精进没!”
哑叔没搭理他。
詹叙起初以为他老人家没听到,特地跑到他身边又说了一遍,然哑叔依旧没理会他,反而还嫌他吵背过了身。
对此。
詹叙感到十分无奈:“您这既然不肯动剑,那有事没事磨它做什么?您又不用。”
哑叔自然更加不会理会他。
好在詹叙这么多年也已经习惯了。
哑叔是真哑,他家主子也能算个半哑,反正每天也跟他说不上两句话,一天说话加起来的字数恐怕还没两只手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