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裴颢知在救回他的当日便着人调查了一番,知晓他是被萧言泽为首的那些世家子弟所害。
以他如今的身份,对付那些世家子弟都无需耗费什么功夫。
就算那些人再恼恨他,但他若想对付他们,也不过是一封旨意的事,但他并没有给裴又铭出这个头。
他若想回击就靠他自己。
如今他坐在此处,看着灯火下面色苍白的青年,也只是淡声询问:“之后是何打算?”
裴又铭听到这话,倒是恢复了一些理智,他沉默片刻方才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……”
有时候他也觉得老天爷真是爱跟人开玩笑。
每次当他好不容易想重新起来的时候,就会再次被别的事所打击到。
事前他跟知弟比试,虽然输了,却也终于找回了自己,想着全力以赴,来年好考上一个好功名,从此报效朝堂。
如今——
爹娘死了,世子的身份丢了,就连功名也被人撸了下来。
三年不准科考。
三年……
他甚至不知道以后还该不该科考。
他甚至都不愿待在家里,只要想到自己曾经拥有的那一切都是母亲谋划害死大伯母所得到的,他就夜不能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