啬夫看都没看他,“没有。”
“上官,小人听说盐仓刚来了一批盐,也没见有人运出去,怎么会没有呢?”
大汉陪着笑,但目光中却闪过一丝凶狠。
啬夫闻言,猛地站起身,大声呵斥,
“你竟敢窥探朝廷的盐仓,你想做什么?”
大汉此时也不再赔笑,直起身体,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盐啬夫。
“想买盐票,还能做什么。”
盐啬夫看着魁梧的身体,冰冷的目光,心中顿时一哆嗦。
“盐票早都卖没了,你们村想吃盐等着就行,会有人去卖的。”
大汉冷笑一声,“可是他们卖得太贵,乡亲们吃不起,才凑钱给我来买张盐票,自己运回去。”
盐啬夫后退一步,“他们吃不起我也没办法,盐本来就是贵。
以前不也吃不起么,自己想办法去,找我有什么用,我就是个盐啬夫。”
盐啬夫,各地盐官的下属小吏,给盐官干活,没什么权力。
“可是朝廷刚设立盐官的时候,盐是便宜了的,而且比以前的盐要好吃,现在怎么就贵了。”
盐啬夫一摊手,“我就是个盐啬夫,不懂那么多东西。”
大汉重重呼出一口气,“我想要见盐官。”
盐啬夫不耐烦,“盐官不在,就是在也没时间理你。”
大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随后转身离去。
盐啬夫没有撒谎,盐官确实不在这,他此时正在怀县县衙。
“陈盐官,我听人说前些日子有人到处打探怀县的盐价,恐怕是来者不善啊。
做完这次,咱们还是降低些价格吧。”
说话之人是怀县县令,作为一县之首,他对一个盐官反倒如此客气。
“赵县令,你怎么如此胆小,咱们的盐价不合理么?呵呵呵…”
陈盐官笑得脸上的肥肉都在颤,
“我上面有人,罩得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