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明我们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,结果到头来,却好像是我们做错了什么一样。”
说到这里,赖名汤的语气里充满了苦涩:“这样一来,我们基层工作者倒变成了弱势群体,明明尽职尽责,却要被各种无端指责和闹事搞得身心俱疲。”
“你说,这世道有时候是不是挺让人无语的?”
江翰宁闻言,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,反问道:“真的有这么严重吗?”
“有过之无不及!”赖名汤斩钉截铁地说道,语气里充满了对现状的无奈和愤慨,“所以啊,我们得时刻小心谨慎,生怕哪里做得不够周到,就被人家抓住把柄。”
“这监狱管理工作,真是越来越难做了。”
说到这里,赖名汤轻轻抿了口茶,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,话锋又是一转,“所以啊,对于这保外就医的事儿,我赖名汤是能卸包袱就卸包袱。”
“毕竟,在这圈子里混,谁也不想给自己凭空招惹些不必要的麻烦,对吧?”
他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观察江翰宁的反应,接着继续说道:“就拿这次封吾醒的情况来说吧,这家伙的病情是专家鉴定,那病情可不是咱们能随便质疑的。”
“我这心里头啊,是真怕这家伙万一哪天就在这高墙之内咽了气,到那时,要是传出去说是咱们保外手续没及时办妥,害得人家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,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……到时候责任追究起来,咱们谁都脱不了干系。”
“那样的后果,可不是闹着玩的……嘿,你说,咱们这头上的乌纱帽还能戴安稳吗?”
江翰宁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
他当然明白赖名汤这番话的弦外之音,这是要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给予明确的支持。
江翰宁心里盘算着,既然事情已经摆到了明面上,自己也不能表现得太过生硬。
他微微皱眉,沉思了片刻后,缓缓开口道:“关于这件事,我认为非常有必要广泛听取监区干部们的意见,鼓励他们毫无保留地发表自己的看法。”
“毕竟,他们身处一线,最熟悉罪犯的情况,他们的声音,无疑是最贴近真相、最具参考价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