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8章 鬼画:午夜自画像

第二天一早,林深和阿凯去楼下看,灰烬已经被清洁工扫走了,地上只留下一块黑色的印记,像一张脸。林深想起那幅画,还有那个女人,心里还是很害怕。他再也不敢淘旧画了,也不敢熬夜画画了。

可他不知道,在他的画室里,墙上还残留着几根黑色的头发,像蛛丝一样,贴在墙上。夜里,当他睡着的时候,头发会慢慢变长,朝着他的枕头爬过去,带着股淡淡的白玉兰香,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,在耳边轻轻说:“我还会回来的……我需要你的眼睛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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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月后,林深突然失踪了。阿凯去他家找他,发现画室里空荡荡的,只有墙上挂着一幅新的油画——画里是林深,坐在画架前,背对着观者,手里拿着画笔,正在画一幅画。画里的画,正是那幅《自画像》,穿黑色旗袍的女人坐在梳妆台前,镜子里映出了林深的脸,没有眼睛,只有两个黑洞,黑洞里缠着几缕乌黑的头发。

阿凯吓得后退,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一个相框。相框里是林深的照片,照片上的林深,眼睛里也没有瞳孔,只有一片漆黑,嘴角还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,和画里的女人一模一样。

相框掉在地上,摔碎了。碎片里,露出一张纸条,上面是林深的字迹,却写得歪歪扭扭,像被人控制着写的:“她回来了,她拿走了我的眼睛,现在我是她的画了……下一个,就是你……”

阿凯的后背冒起冷汗,他转身就跑,却发现门打不开了。画室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,像有人在轻轻梳头,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,在耳边响起,很轻,很柔,带着股淡淡的白玉兰香:“你来了……我等你很久了……”

阿凯慢慢转过身,看见一个穿黑色旗袍的女人站在画架前,背对着他,长发垂到腰际,发梢别着朵白玉兰。女人慢慢转过身,露出一张惨白的脸,没有眼睛,只有两个黑洞,黑洞里缠着几缕乌黑的头发,嘴角还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,露出里面的牙齿,每颗牙齿上都沾着白色的粉末,像面粉。

“现在,该你了……”女人伸出手,手指很长,指甲涂着暗红色的指甲油,像凝固的血。她的手慢慢靠近阿凯的眼睛,阿凯能清晰地看到她指甲缝里藏着的白色粉末,和画里女人发梢的粉末一模一样。

阿凯想喊,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,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。他看着女人的手越来越近,眼前慢慢变黑,最后,他看到了镜子——镜子里映出了他的脸,没有眼睛,只有两个黑洞,黑洞里缠着几缕乌黑的头发,嘴角还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,和画里的女人、林深一模一样。

几天后,有人发现了阿凯的尸体,死在林深的画室里,眼睛被挖走了,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。画室里挂着一幅新的油画,画里是阿凯,坐在画架前,背对着观者,手里拿着画笔,正在画一幅画。画里的画,正是那幅《自画像》,穿黑色旗袍的女人坐在梳妆台前,镜子里映出了阿凯的脸,没有眼睛,只有两个黑洞,黑洞里缠着几缕乌黑的头发。

警察查了很久,也没查出真相,最后只能以“离奇死亡”结案。老城区的居民都知道,那间画室闹鬼,再也没人敢靠近。只有在夜里,路过那栋居民楼的人,能看到顶楼的窗户里亮着灯,里面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,像有人在轻轻梳头,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,在风中轻轻说:“我还需要更多的眼睛……谁会是下一个呢……”

又过了几个月,那栋居民楼拆迁了。在清理画室的时候,工人发现了一幅蒙着白布的油画,白布上沾着褐色的霉斑,像干涸的血。他们掀开白布,里面是个穿黑色旗袍的女人,坐在红木梳妆台前,背对着观者,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际,发梢还别着朵干枯的白玉兰。梳妆台上摆着面银框镜子,镜子里映出了无数张脸,每张脸都没有眼睛,只有两个黑洞,黑洞里缠着几缕乌黑的头发,嘴角还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。

工人吓得扔掉白布,转身就跑。没有人敢再碰那幅画,最后,画被埋在了拆迁的废墟里。可谁也不知道,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废墟里会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,像有人在轻轻梳头,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,在土里轻轻说:“我还会回来的……我需要更多的眼睛……”

几年后,老城区建起了新的小区。有个小女孩在小区的花园里玩耍,捡到了一幅蒙着白布的油画,白布上沾着褐色的霉斑,像干涸的血。她好奇地掀开白布,里面是个穿黑色旗袍的女人,坐在红木梳妆台前,背对着她,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际,发梢还别着朵干枯的白玉兰。

“妈妈,你看这画真漂亮!”小女孩拿着画,朝着不远处的女人喊。

女人走过来,看到画的瞬间,脸色变得惨白。她想把画扔掉,却发现小女孩已经凑到画前,看着梳妆台上的镜子。镜子里,慢慢映出了小女孩的脸,没有眼睛,只有两个黑洞,黑洞里缠着几缕乌黑的头发,嘴角还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。

“妈妈,你看镜子里的我,是不是很可爱?”小女孩笑着说,声音里带着股说不出的诡异。

女人吓得后退,摔倒在地上。她看着小女孩,又看着画里的女人,突然发现,小女孩的发梢,也别着一朵干枯的白玉兰,和画里的一模一样。

画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,像有人在轻轻梳头,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,在小女孩的耳边轻轻说:“欢迎你……我的新眼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