廉司南突然说道,
“建奴很可能会强迫朝鲜水师帮助他们渡江的。”
“如果我们攻击朝鲜水师,可就正中了建奴的下怀。”
“为了对抗建奴,我们必须争取与朝鲜建立良好的关系,而不是相互伤害。”
“廉先生说的有道理,”
徐光启笑道,却又话锋一转,
“可朝鲜水师也不见得就会协助建奴渡江吧。”
“我倒是觉得,他们更有可能胁迫六镇藩胡帮他们渡江。”
“没错,这的确是更有可能的。”
廉司南点头称是,
“而且拦截六镇藩胡的船只,要比拦截朝鲜水师容易的多。”
“不过据我所知,六镇藩胡对朝鲜的边境安全也很重要。”
“我们伤害六镇藩胡对于维护与朝鲜的关系也是不利的。”
廉司南是六月中旬过来的,可谓是与徐光启一见如故。
两人是天文地理、人文历史、政治经济无所不谈,如今俨然已是亦师亦友。
“那如果建奴逼迫六镇藩胡来攻城呢?”
徐光启想了想又说道。
“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,毕竟他们还要靠六镇藩胡操船渡江呢。”
廉司南却是不假思索地答道。
“嗯,廉先生言之有理。”
徐光启点了点头,看着棱堡上的24磅要塞炮,陷入了出神的状态。
此时此刻,他们这些人都站在颜楚城的一座棱堡之上。
这座城还是按照最多能容纳两万居民的规格建造的,城墙也是呈不规则形状,有大小不一的七座棱堡突出城墙。
与苏昌城不同的是,这座城整体上位于颜楚河口的东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