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黑色的藤蔓如毒蛇般窜出,瞬间缠住男人的四肢。
高瑶的剑这时到了。
金光裹着她的灵力,在男人胸口划出深可见骨的伤痕。"破渊式·斩!"她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冷硬,剑刃挑起男人喉间的幽绿光团,"这是你害我同门的代价。"光团炸裂的瞬间,男人的身体开始迅速干瘪,像被抽干了所有生气。
"结束了?"铁牛踹了踹地上的尸体,转头时却见沈逸正蹲在尸体旁,捏着块半透明的玉佩。
玉佩上刻着个扭曲的"仙"字,纹路里流转的幽绿光芒,和困仙笼的锁灵纹、迷阵的黑影、男人喉间的阵纹——全部同出一源。
"老大?"铁牛凑过来,"这啥玩意儿?"
沈逸没说话。
他盯着玉佩,想起三个月前在山脚下救的那个疯道士。
那道士临死前抓着他的手腕,用血在他掌心画过同样的"仙"字,说:"小心...仙门里的鬼..."
高瑶的手搭在他肩上。
她的体温已经降了些,却依然带着余温:"逸哥?"
沈逸抬头,看见灵风正皱着眉盯着玉佩。
老者的光刃在掌心明灭,像在犹豫该不该说什么。
铁牛挠了挠头,把染血的斧头往肩上一扛:"管他啥玩意儿,先回药庐养伤!
瑶姑娘的烫伤可不能拖——"
"等等。"沈逸打断他。
他捏着玉佩站起身,目光扫过众人染血的衣襟、高瑶未愈的烫伤、铁牛掌心的水泡,最后落在破碎的困仙笼残片上。
那些残片在月光下泛着幽绿,像极了某种眼睛。
"这事儿...没完。"他说。
夜风突然卷起地上的血沫。
高瑶下意识往他身边靠了靠,铁牛的斧头"当"地砸在地上,灵风的光刃突然暴涨三寸,划破了一片试图靠近的黑影——不知何时,远处的山林里,又亮起了几点幽绿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