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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陛下自有安排。」密使合上竹简,「明日你便将刘邦的治绩快马报京,另外……」他压低声音,「南郡粮仓的亏空案,陛下要你十日之内查清。」
冯劫领命而去,密使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,想起李岩临行前的叮嘱:「南郡乃楚地旧都,若新政能在此推行,天下可定。」他摸了摸袖中皇帝亲赐的「便宜行事」金牌,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激荡——或许,他们正在创造的,是比统一六国更伟大的事。
与此同时,刘邦坐在西乡公所的油灯下,对着《秦律》竹简直皱眉。萧何蹲在一旁磨墨,忽然道:「亭长,明日要审的那桩田产案,不如试试『实地丈量法』?」
「啥法?」
「就是用皇帝新制的『丈杆』,一厘一厘量清楚。」萧何眼中闪过精光,「我听说百工署还制了『土地绘图术』,能把田地形状画在纸上……」
刘邦眼睛一亮,忽然拍桌而起:「好!就这么干!要是干成了,说不定能给皇帝递个折子——」他忽然意识到失言,干咳两声,「咳咳,夜深了,睡吧。」
萧何低头偷笑,瞥见刘邦腰间新挂的「三老」木牌,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。窗外,秋虫唧唧,远处的郢都故城墙在月光下若隐若现,仿佛在见证一个新时代的胎动。
这一夜,南郡的星空格外璀璨。冯劫在驿馆奋笔疾书,刘邦在公所挑灯夜读,而千里之外的咸阳宫,李岩正对着南郡地图沉思。赵高捧着刚送来的密报,低声道:「陛下,刘邦此人……」
「留着吧。」李岩轻笑,「市井之中藏龙蛇,这话果然不假。」他挥笔在地图上圈出沛县,墨点如流星坠地,「告诉冯劫,让刘邦放手去干。若有成效,朕便将他的治绩颁行天下——毕竟,朕要的新政,从来不是空中楼阁。」
烛火跳动,将他的身影投在墙壁的《华夏九州图》上,那身影忽而高大,忽而狭长,却始终坚定如铁。窗外,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,已是三更天。李岩揉了揉眉心,忽然想起今日收到的百工署密报:水力鼓风机已批量生产,熟铁产量提升五倍。
他望向窗外,轻声道:「变革的车轮一旦转动,就再也停不下来了。刘邦也好,冯劫也罢,你们且看着——朕要的大秦,是连泥土里都能长出铁器的大秦。」
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爬上宫墙时,南郡的百姓们已扛着新制的铁犁出门。刘邦站在田头,看着萧何用丈杆丈量土地,忽然想起昨日选举时那个神秘的玄色身影。他摸了摸腰间的木牌,嘴角扬起一抹笑意——或许,真如皇帝所说,这天下,要变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