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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内乱?」李岩冷笑,「你以为朕看不出,你是怕功绩制断了你们的世袭之路?扶苏推行均水法,断了你们强占民田的财路;胡亥的市舶税,坏了你们与南越走私的生意。」他踢开脚边的木箱,里面滚出成堆的「尊嫡会」令牌,「这些令牌,是不是打算等内乱一起,就分给各郡旧贵族?」
嬴巽突然剧烈咳嗽,嘴角溢出黑血——他竟在齿间藏了毒囊。李岩皱眉挥手:「抬去太学门前曝尸三日,让天下人看看,借『嫡庶』之名卖国的人,是什么下场!」
戌时三刻,咸阳宫偏殿烛火通明。
扶苏和胡亥跪在丹陛之下,面前摆着各自门客的查案卷宗。扶苏的卷宗里,记着儒生门客收受贿赂、伪造民意的证据;胡亥的卷宗里,则夹着百工署弟子企图刺杀扶苏门客的密报。
「知道朕为何设『中立榜』吗?」李岩挨个吹灭案头烛台,只留中央一盏豆灯,「因为无论是『亲亲』还是『尚贤』,走到极端都是祸乱。当年周幽王烽火戏诸侯,是信了『嫡庶』;楚怀王宠信佞臣,是偏了『尚贤』。」
他走到两人中间,将两卷卷宗投入火盆:「你们记住,大秦的储君,不是靠『嫡长』或『功绩』争来的,是要能镇得住旧贵族的刀,兜得住天下人的口,看得透万里之外的局!」
胡亥抬头时,看见父亲眼中跳动的火光,忽然想起在南海见过的灯塔——那是李岩让人用琉璃镜聚光而成,能照亮十里海面。扶苏则注意到父亲腰间的玉佩,不再是传统的龙形,而是齿轮与麦穗的结合体,那是百工署特意为他打造的「新王佩」。
「明日起,」李岩取出两份诏书,「扶苏去代郡监军,胡亥留守咸阳暂理朝政。」他将诏书拍在两人掌心,「记住,朕给你们的不是权柄,是考题——代郡要防的不只是匈奴,还有借『嫡庶』之名的旧贵族余孽;咸阳要查的不只是党争,更是藏在市井间的民心向背。」
两人叩首领命时,李岩忽然想起穿越前看过的《吕氏春秋》:「世易时移,变法宜矣。」他望着殿外逐渐消散的夜色,低声道:「这大秦的棋盘,终究要落子在『功绩』与『礼法』之外的地方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