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谁要杀你?"我踢开他的剑,冲狂猿抬了抬下巴,"把他的储物袋扒了,戒指也别漏。"狂猿立刻扑过去,爪子扒拉着青风的衣襟,青风吓得浑身发抖,连反抗都忘了。
罗刹踩着满地碎骨走过来,镰刀在掌心转了个圈,血珠滴在青风脸上:"留他条命?"
"留着传话。"我弯腰捡起一枚染血的玉符,上面刻着万剑阁的云纹,"让正道知道,我云澈不是只敢躲在血月里的老鼠。"
战斗结束得比我想得快。
邪修死了小半,剩下的拖着伤腿跑了;青风被狂猿搜得只剩条裤衩,连滚带爬地往林子里钻。
月灵站在松树下,发簪的月纹暗了又亮,亮了又暗,她低头整理衣袖的动作慢得反常,像是故意在等什么。
"月灵仙子。"我走过去,盯着她发簪上那颗月长石,"刚才那几个邪修冲你去的时候,你发簪的光怎么弱了?"
她指尖一颤,月长石"咔"地裂了道细纹:"我......我灵力损耗太大......"
"哦?"我笑了笑,转身捡起地上的储物袋,"那正好,等会分战利品时,仙子少拿点便是。"
她没接话。
我余光瞥见她垂在身侧的手,食指正对着东南方的林子,轻轻点了两下。
风卷着血味吹过,我摸着储物袋里的法宝,心里像压了块石头。
月灵啊月灵,你在血月迷阵里说的"与魔合作只为除魔",怕不是假话吧?
"走了。"我冲罗刹和狂猿招招手,率先往山谷外走。
月灵跟在后面,脚步声轻得像片羽毛。
我摸着左眼的天机目,它在发烫——这双能窥破三重天机的眼睛,今天竟没看出她的破绽。
有意思。看来这趟查案,除了正道的盖子,还有别的戏要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