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这空隙,玄冰仙子双手结印,整座河谷突然卷起极寒风暴——雪花凝成冰锥,冰锥冻成冰刃,铺天盖地扎进敌军群里。
那些没被冻住的士兵想跑,却被噬天狂猿的兽群堵住退路,山猫撕腿,熊罴拍胸,血杀罗刹的镰刀在人堆里来回穿梭,每道刀光都带起一串血珠。
暗影谋士的战马突然人立而起。
他扯下鬼面,露出一张爬满黑鳞的脸,转身就跑。
我举起玄雷鼎,对准他的背影就是一记劈雷——他的右肩被劈出个焦黑的洞,却还是带着残兵逃出了十里外。
"追吗?"血杀罗刹踩着敌人的尸体走过来,镰刀上的血滴在雪地上开出血花。
我摇了摇头,望着满地残肢和冻成冰雕的敌军,玄雷鼎的热度渐渐退去。
系统在识海提示:"天道重置进度:45%。"
"不追。"我摸出护道令,符文在夜色里泛着幽光,"留着他们报信。"
战后清点伤亡时,谷里点起了上百堆篝火。
玄冰仙子裹着毛毯坐在石墩上,指尖还在发抖——她刚才用了禁术,现在连结个冰诀都要喘三口气。
噬天狂猿蹲在火边烤兽腿,黑鳞上沾着血,却笑得像个孩子:"老大,我杀了一百三十二个!
罗刹姐说她杀了三百零七!"
"闭嘴。"血杀罗刹甩了甩镰刀,刀锋上的血珠溅进火里,腾起一阵蓝烟,"万剑阁主送来战报,说后方防御工事加固了三成。"
"很好。"我坐在最高处的石头上,望着北境方向未散的硝烟,赤剑在膝头轻轻震动。
幽冥狐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,狐尾扫过我的手背:"主子,暗影谋士的伤不轻,短时间内翻不起大浪。
但..."她的声音放得很低,"我在他的羽扇上闻到了天魔残魂的味道。"
我猛地转头。
她人面狐身的影子在篝火里忽明忽暗,眼底泛着幽绿的光——那是她动用狐族秘术的征兆。
"继续查。"我捏紧赤剑,剑鸣突然拔高,"不管是暗影谋士还是背后的影主,敢碰我的护道盟..."我盯着远处被冻成冰雕的敌军旗帜,"我就把他们的骨头磨成粉,撒在北境的风里。"
深夜,我独自爬上要塞最高的了望塔。
山风卷着血腥味灌进领口,系统突然弹出新提示:"检测到天道异常波动,北境战后第三日,将有..."
提示音戛然而止。
我皱眉,正想追问,却听见塔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"主子!"是玄冰仙子的声音,"密报!
暗影军在三十里外扎营,他们...他们运来了十门破山炮!"
我望着远处忽明忽暗的敌营灯火,嘴角勾起冷笑。
赤剑在鞘中震得几乎要跳出来,像在催促我——该让他们看看,真正的护道之怒,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