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拉着她的手往府内走去,外祖父也在大舅的搀扶下,笑呵呵地跟在后面。
此番相聚,气氛全然是欢快温馨的。
比起上回见面时外祖父缠绵病榻、需两人才能搀扶的光景,如今他精神矍铄,竟能弃了拐杖自行走动。
虽多行几步仍需大舅在旁照看,但也已是天壤之别。
因着身体硬朗,心情舒畅,外祖父的话也多了起来,席间说起了自己年轻时的闯荡经历。
原来外祖父年轻时也曾走过南、闯过北,最远甚至到过岭南之地。
只是那时性子跳脱,一心只念着见识天地广阔,并未积攒下多少家业。
直到遇见了外祖母,惊为天人,当即下定决心求娶。
“第一眼见到你外祖母,”外祖父眯着眼,沉浸在回忆里,脸上是掩不住的幸福笑意。
“我就觉着,自己从前怕是白活了,压根没见过真正的姑娘家。
怎么能有这么俊俏的人儿,手艺还如此精湛……
好到在家都能引来祸事喽。”
他语气带着几分年轻时的混不吝:
“那时候天不怕地不怕,认准了就要娶回家。
后来虽说家里的铺子因此被人打压过一阵,可我从未后悔过。
瞧瞧现在,儿孙绕膝,一家子和和美美,比什么金山银山都强。”
听外祖父提及旧日风波,望舒顺势问道:“那当初出手打压柳家铺子的人家,后来如何了?”
外祖父捋了捋胡须,带着几分世事洞明的淡然:
“恶人自有恶人磨。
听说那家老爷后来攀附上当知府的嫡次女,风光了没几年,那嫡次女竟莫名失踪了。
他们对外只说是跟人跑了,知府夫人哪里肯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