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渊当即上前一步,深深躬身行了一礼,声音沉稳恭敬:“陛下亲至,又以仪仗相贺,臣实是受宠若惊。”
“大将军体弱,先进去再说。”
“喏。”
秦渊眼角余光扫过身侧,刚还能稳稳行礼的纪羡,不过转瞬间便换了副模样——脸色煞白如纸,身子微微晃了晃,连呼吸都弱了几分,那副奄奄一息的样子,仿佛下一秒就要支撑不住,活脱脱一副“油尽灯枯”的光景。
他心中暗自腹诽:这演技,比起那些传闻中拿了“奥斯卡”的影帝也不遑多让,明明前些日子调养下来,气色已好了大半,此刻倒把“病弱老臣”的戏码演得十足。
这边心思刚过,姜昭棠已抬脚往主殿走去,脚步熟稔得仿佛来过多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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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至殿门前,他抬头望向悬挂在正中央的匾额,目光在那遒劲的字迹上停留片刻,缓缓点了点头:“秦侯这庄园的建筑风格,与朕亲笔题的匾额放在一处,倒显得格外和睦。”
秦渊连忙上前半步,脸上噙着恰到好处的笑意,躬身回道:“陛下说的是,何止和睦?您的亲笔题字,本就是整个庄园的点睛之笔。自匾额挂上那日起,这院子瞧着都比从前多了几分尊贵气象,臣多谢陛下厚赐。”
“这谢倒是不必。”姜昭棠摆了摆手,语气随意道:“你的学识、行事,担得起这方匾额。只是切记,莫要辜负了这份认可才好。”
“臣知道陛下的期许和看重,所以日日警醒,提醒勿要忘记君恩厚重,并且将其落到实处,思陛下所思,想陛下所想,陛下担忧的事情就是臣下担忧的事情。”
左相在后面暗暗啧舌,这拍马屁的功夫,绵绵不绝,漂亮话一套接着一套,跟他也不遑多让,果真是后生可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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