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渡鸦之眼残部。”黄福海惊呼,“他们一直在这儿监视我!”
袭击者抽出短刃扑向芮小丹,她侧身格挡,肘击对方肋下,趁势夺回手枪。枪响两声,黑衣人倒地抽搐,面罩滑落,露出一张年轻却空洞的脸——瞳孔呈灰白色,嘴角竟微微上扬,仿佛在笑。
“又是意识植入。”芮小丹喘息着后退,“他们已经不是完整的人了。”
黄福海迅速拔掉主机电源:“他们追踪的是你的情绪波动!只要你在紧张或恐惧状态下释放特定脑波,就会激活远程信标!快走!”
“来不及了。”芮小丹盯着窗外——远处尘土飞扬,至少六辆越野车正高速逼近。
就在此刻,她的耳麦忽然震动,传来一个熟悉到令人心颤的声音:
“芮小丹,别怕。我在路上。”
是丁元英。丁元英知道,芮小丹来陕北土路就是一劫。要想化解,必须亲自来。
这是他的穿书使命,全篇的高潮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?”她声音微颤。
“你出发那一刻我就知道了。”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,“车载终端启用了归途协议的备用信道,我一直监听着你的位置。现在听我说——不要让他们逼你进入高情绪负荷状态。第七区正在借你的恐惧重建入口。”
小主,
“可黄福海说……我是唯一的锚点。”
“你说错了。”丁元英停顿一秒,“真正的锚点,是我对你活着回来的执念。”
无线电忽然中断。
地面开始轻微震颤。窑洞顶部簌簌落下灰尘,频谱仪爆发出刺耳警报——地下三百米处,某种结构正在激活。
黄福海脸色骤变:“他们在重启原始基站!用你的生命做开关!”
芮小丹咬牙抓起背包冲向车外,黄福海紧随其后。引擎轰鸣,车子猛踩油门冲出庭院。身后枪声炸响,子弹擦过车尾,在土路上激起一串烟尘。
山路崎岖,视线模糊。芮小丹一边操控方向,一边查看仪表盘上的信号强度。数值不断攀升,她的太阳穴突突跳动,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首童谣:
“月亮船,摇啊摇……”
不行,不能让意识松动。
她狠狠掐住掌心,鲜血渗出,疼痛带来短暂清醒。
突然,前方道路塌陷,巨石横亘,退无可退。
三辆黑车包抄而至,车门打开,数名武装人员持械逼近。为首之人摘下面罩,正是黄福海,如今双眼灰白,神情呆滞。
黄福海,这个魔幻的名字。到底哪个才是悍匪黄福海?当然是这个想致芮小丹死地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