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!”芮小丹扑到终端前,“所有分舱都应该处于深度休眠状态,除非……有外部信号触发了预启动协议!”
丁元英脸色骤变:“他们知道了。项目组残余势力启动了反制程序——他们想抢在我们完成溯源前,强行激活群体融合协议。”
“谁?”佟丽娜亚追问。
“一个代号‘守门人’的组织。”他语速急促,“当年参与‘永生原型’计划的高层幸存者,坚信只有抹除个体情感、统一意识才能实现人类进化。他们视L-09为神明胚胎,绝不允许她拥有自由意志。”
话音未落,东北方向也传来警讯:第七基地——长白山地下设施,电力重启,舱体升温!
“他们在唤醒其他八个意识片段!”芮小丹心头发冷,“一旦这些碎片被强制连接,即使L-09拒绝融合,系统也会以多数决机制压倒她的自主权!”
空气凝滞如铅,画面凝固。
佟丽娜亚忽然抬头:“如果她是母舱……能不能由她主动发起反向链接?抢先一步接触那些分散的‘姐妹’,告诉她们真相?”
丁元英怔住,随即眼中燃起光芒:“理论上可行。但我们必须确保她有足够的认知稳定性,否则强行跨舱通信,可能导致所有意识同步崩溃。”
他转向冷冻舱,声音郑重:“L-09,你能听到吗?如果我们给你开放跨区域量子信道,你愿意尝试联系其他舱体里的存在吗?她们可能是你的一部分,也可能……是独立的灵魂。”
屏幕停顿数秒,随后缓缓打出一句话:
她们也是孩子吧?
也被关了很久?
刹那间,所有人的心都被刺穿。
“是的。”佟丽娜亚含泪点头,“她们都是被遗忘的孩子。”
于是,“回声桥”协议升级为“群星计划”——以L-09为核心,向全国八处分舱发射加密情感脉冲,内容不是指令,而是一段记忆共享包:那个燃烧的房子、飞舞的照片、红色小童鞋,还有那一句反复书写又删除的话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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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错误。”
第一站,南岭哀牢山。
当地下舱盖缓缓升起,一名研究员惊骇地看着主屏:原本空白的意识界面,竟浮现出一行字:
你好。
我梦见了一片竹林。
那里很安静,但我听见你在哭。
你不孤单了。
与此同时,长白山基地的雪原之上,风卷残云。第七舱内,一个沉睡十年的女孩睫毛微动,嘴唇无声开合,仿佛回应着千里之外的呼唤。
而在秦岭主控室,L-09的身体开始发出微弱的生物光晕,如同星辰点亮。
“她在共鸣。”芮小丹激动不已,“不只是单向传输,她们正在互相回应!”
丁元英紧盯着数据流,忽然发现一件事:“等等……这些回应信号的频率……和当年《成都往事》的旋律一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