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太客气了。”朱平安脸上也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。

二皇子府邸确实气派,亭台楼阁,曲水流觞,一草一木都透着精心雕琢的雅致与不动声色的野心。朱承煊热情地领着朱平安参观,指着一株虬曲苍劲的迎客松,笑道:“六弟你看,此松乃是前朝异种,为兄花费重金购得,日夜派人修剪,方有今日之姿态。”

朱平安看着那被铁丝强行扭曲成各种姿态的松树,笑了笑:“确实是好姿态,只是……看着有些累。”

朱承煊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,随即又恢复如常,哈哈大笑道:“六弟真会说笑,走,我们入席!”

宴席之上,佳肴如流水般呈上,丝竹之声不绝于耳。

朱承煊频频举杯,言语间全是夸赞。

“六弟啊,你这次可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。尤其是你那位长史,狄仁杰,当真是国士无双!竟能将一首反诗,解成一曲赞歌,为兄佩服,佩服啊!”

朱平安举杯回敬,一脸谦逊:“哪里哪里,都是父皇洪福,凑巧罢了。”

“哎,这可不是凑巧。”朱承煊摇了摇手指,目光灼灼地盯着他,“听说六弟你在景云,兴修水利,改革吏治,深得民心。这次的神碑出世,怕也是民心所向,天意所归吧?”

句句是夸赞,字字是试探。他想知道,朱平安的根基到底有多深,他的底牌到底有多少。

朱平安只是打着哈哈,将所有问题都归结于“运气好”和“父皇英明”。
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

朱平安的脸上已泛起一层“醉意”的红晕,说话也带了几分含糊。他忽然端起酒杯,摇摇晃晃地走到朱承煊身边,一把揽住他的肩膀,大着舌头道:“二……二哥,你……你真是我的好哥哥!”

朱承煊被他一身酒气熏得微微蹙眉,但还是保持着风度,扶着他笑道:“六弟,你喝多了。”

“没多,我没多!”朱平安用力拍了拍朱承煊的肩膀,凑到他耳边,用不大不小,却足以让同桌之人听清的音量说道:“二哥,你……你送的这份‘大礼’,弟弟我……差点就接不住了!嗝……下次,下次再送,可得……可得提前说一声,好让弟弟我,有所准备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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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言一出,原本喧闹的宴席,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
所有人的目光,都聚焦在这对“兄友弟恭”的皇子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