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牢深处,火把摇曳。李青萝早已候在牢房外,见四人押至,立即上前查验。她翻开周铁山唇齿,忽觉异样,猛地掐住其下颌。
“有毒囊!”
话音未落,周铁山牙关一咬,嘴角渗出淡绿泡沫。李青萝迅速抽出银针,连刺其颈侧三穴,又以温酒灌喉,逼其呕吐。片刻后,一团黑色胶质物随涎液排出,腥臭扑鼻。
“是‘断肠膏’,服下必死。”李青萝收针,“再晚半息,救不回来。”
陈墨立于牢前,冷视周铁山:“你为谁做事?”
周铁山喘息道:“我……只为我弟活命。”
“谁扣着他?”
“赵……赵大人旧部……说只要我带人反了,立刻放人。”
“赵明远已入牢。”陈墨声音未变,“你再不实说,你弟明日就会被编入死士队,派往北境。”
周铁山浑身一震,抬头瞪眼:“你敢?”
“我昨夜刚下令,凡叛庄者亲属,一律充军。”陈墨语气平淡,“你若死,无人作保,他必死无疑。你若活,我可让他平安归来。”
周铁山嘴唇颤抖,终低声道:“是……是李家大公子的人。半月前在城南酒肆接的头。许我千金,保我弟性命。说只要我在训练时发难,烧了粮仓,就放人。”
“还有谁?”慕容雪追问。
“还有四人……我只知代号:‘石’‘水’‘火’‘林’。今日只我四人动手,‘石’未现身。”
柳如烟此时走入,手中握着一册账本:“查过了。周铁山之弟半月前被‘庐州善堂’收留,但那善堂背后是李氏名下的义庄。近三月,护庄队有七人亲属入该堂,其中五人近期收到匿名银票,数额与周铁山所述相符。”
陈墨点头:“五人中,四人已动,一人未动。‘石’还在等信号。”
“要不要立刻排查?”楚红袖问。
“不。”陈墨摇头,“他若察觉同伙被抓,必会逃匿。我们需让他以为,一切仍在掌控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慕容雪皱眉。
“照常操练。”陈墨道,“但今日起,所有口令由我亲自下达。夜间巡防改为三班轮值,每班由不同队长带领。校场机关阵不得关闭,地砖压感需连通铃铛与箭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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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红袖立即下令:“检修所有竹节绊索,更换锈蚀铁钩。压板加设双层触发机制,防止误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