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暴君伏诛

苻坚看着兄长眼中的决绝,看着谋士们坚定的目光,终于点了点头:“今夜动手。”窗外的风忽然大了,吹得烛火险些熄灭,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。

寿光三年六月的一个深夜,长安城沉睡在燥热的暑气里,只有皇宫深处还传出隐约的宴饮声。苻生在中宫喝得酩酊大醉,怀里搂着新纳的昭仪,嘴里胡乱嚷嚷着:“谁敢反朕?朕杀了他全家!”案上的酒壶倒了,烈酒顺着桌腿流淌,在金砖上汇成小溪。

忽然,宫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伴随着兵器碰撞的脆响。苻生猛地推开昭仪,醉眼朦胧地吼道:“什么人?”侍卫长连滚带爬地进来,脸色惨白:“陛下!宫……宫门被攻破了!”

“攻破?”苻生揉了揉独眼,忽然大笑起来,“一群小毛贼,也敢在朕的宫里撒野?”他抓起榻边的佩剑,踉跄着起身,龙袍的下摆被酒液泡得沉重,拖在地上像条垂死的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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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门被猛地撞开,苻坚手持长矛,率先冲了进来,身后跟着三百名披甲的士兵。烛火的光映在他们的盔甲上,闪烁着复仇的冷光。苻生看着领头的堂弟,独眼里闪过一丝迷茫,随即被愤怒取代:“苻坚?你敢反朕?”

“不是反,是清君侧!”苻坚的声音沉稳有力,长矛直指苻生的咽喉。苻生却丝毫不惧,反而大笑:“清君侧?朕看你是想篡位!”他挥剑便砍,动作却因醉酒而迟缓,被苻坚轻易避开。

士兵们蜂拥而上,苻生虽然骁勇,怎奈双拳难敌四手,更何况酒意上涌,脚步虚浮。他砍倒两名士兵,却被第三人从身后抱住,佩剑脱手飞出,撞在梁柱上发出当啷巨响。

“放开朕!”他嘶吼着,像一头被困的野兽,挣扎间龙袍被撕裂,露出胸前的疤痕。苻坚走上前,看着这个昔日不可一世的暴君,此刻头发散乱,满脸酒污,忽然觉得可笑又可悲。

“把他拖下去,关到别宫。”苻坚的声音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士兵们架着苻生往外走,他还在胡乱踢打,嘴里骂着:“苻坚!你这个叛徒!朕是天子,你敢动朕?”

经过太极殿时,苻生瞥见殿柱上挂着的铁钳,忽然大笑:“你们看,那是朕用来夹舌头的!苻坚,你小心点,别让它夹了你的舌头!”士兵们听得心惊,加快了脚步,将他扔进一间废弃的偏殿,锁上了厚重的铁门。

殿门关上的瞬间,苻生的吼声戛然而止。黑暗中,他摸索着找到地上的酒坛,那是侍卫们匆忙间没来得及搬走的,他抱起酒坛,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,酒液顺着胡须流淌,滴在冰冷的地上。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落到这般地步,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,只有酒精能填满那片荒芜。

第二天清晨,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偏殿,苻生被刺眼的光惊醒,头痛欲裂。殿门被推开,苻坚穿着崭新的龙袍,身后跟着百官,神情肃穆。“苻生,你荒淫无道,滥杀无辜,已被废为越王。”苻坚的声音透过门扉传来,清晰而冰冷。

苻生这才明白,自己真的成了阶下囚。他忽然大笑起来,笑得独眼里流出泪来:“废?你们敢废朕?朕是天子,是‘三羊五眼’的谶语注定的帝王!”他的吼声在空荡的殿内回荡,却只引来百官的鄙夷。

三日后,苻坚遣使送来一杯毒酒。苻生却将毒酒打翻,狂笑道:“朕要喝酒!给朕拿好酒来!”使者无奈,只得搬来一坛烈酒。苻生抱着酒坛,喝得酩酊大醉,最终被武士们生生撕成两半。这是他曾经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