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塘侯朱讳儁公,麾下有家兵五千,皆为久经战阵之辈。
若拜他为河内太守,令其镇守河内,既无需朝廷调拨粮草,又能震慑黑山贼。”
“朱公伟?”
掾属甄俨眼睛一亮,“此人早年平定交州叛乱,后在太平道之乱中也战功赫赫,麾下家兵确是精锐!
可他现为母亲服丧......”
小主,
“放心,他定会肯出山的。”
掾属孔融语气笃定,“朱侯出身寒素,渴求功业。
如今幽州叛乱、黑山窥伺,正是他再立战功的良机。
河内太守可掌一郡兵甲民事,正是他之所念。”
汉末士族靠门第传承,寒素出身者唯有靠“能打”站稳脚跟。
朱儁当年平黄巾虽获高位,却因无士族根基。
拜钱塘侯之后,本要大展拳脚,却因母丧而服,近年在朝堂上渐趋边缘化。
如今给个河内太守的实权,能防黑山、策应北疆,对他而言是求之不得的展现个人能力的机会。
王谦却仍皱着眉,追问道:“即便朱儁肯去,五千家兵的粮草军需,还有郡兵,总不能全让他自己掏吧?
朝廷若不拨款,他如何支撑?”
说完便看着何方。
何方无语,你老盯着我干嘛。
不过既然对方发问了,那他自然也得大发慈悲告诉他。
“长史忘了‘郡守守土之责’?
河内乃大郡,豪强士族遍布,朱侯任太守后,可凭‘守土’之名,征发郡内粮草、征调民夫,无需朝廷出一文钱、一粒米。
便可自己解决。
他本就善治军,定能平衡豪强与百姓,既凑齐军需,又不致激起民变。”
这话一出,堂中众人瞬间恍然大悟。
所谓“自己解决”,便是依托一郡之力征发。
虽说是“变相加税”,却绕开了朝廷府库的困局,还把责任落到了地方。
朝廷只需一纸任命,便能换来河内安稳。
河内郡是雒阳北方的屏障,河内安稳,则雒阳安稳。
当然,对于普通黎庶来说,虽然继续被薅,但总比动乱强得多。
战争一旦临近,最倒霉的,往往还是普通人。
而且这本就是历史中的最佳选择。
“妙,妙,妙!”
王谦率先抚掌赞叹:“妙!
此计既不用朝廷破费,又能借朱儁之勇镇守河内,还能让他自行筹措军需,一举三得!
何军侯年纪轻轻,竟有这般务实的考量,难得。”
“何军侯所言极是!朱侯素有威望,镇得住河内豪强,也压得住黑山贼,此人选再合适不过。”
“虽需征发郡内,却比朝廷拨费好的多。
眼下北疆战事要紧,河内不能出乱子,朱侯去,河内安。”
众人纷纷附和。
王谦又道:“何军侯既然已虑雒阳之安,不知对于幽州之乱,有何良策。”
这个时候,何方哪里还不知道,王谦绝笔是何进给他请来的捧哏。
只是何进对他那么自信么?
或者,这也是对自己的一次考察?!
不管怎么说,这都是他何方的一次露脸大会。
将奠定他在大将军府中的地位。
只有如此,他以后说的话,在何进这里才更有份量。
如果他的每一次预言都对,何进就算不言听计从,但也会慎重考虑。
只是这样的话,会大大改变历史,何进不死,他就不好日尹姝了......
算了算了,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!
想到此处,何方开口道:“观张纯张举所行,虽声势浩大,但广阳郡、涿郡未破,其主力必不敢南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