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们笑着接过,奶香混着花香在风里漫开,引得树王的叶子又沙沙响。书墨往石桌上摆新沏的茶,茶里飘着跨路花的花瓣,杯沿的水汽在空气中凝成细小的珠,像把树王的晨露也融进了茶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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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渐深时,商队的篝火又在驿道旁燃起。这次的篝火旁多了个新面孔——是从西域来的老驼夫,正给孩子们讲沙漠里的花。“那里的花根长得深,能在沙底下找水,”他用树枝在地上画花的模样,“就像咱们的听铃苗,不管在哪,都能找到回家的路。”
小石头听得入神,忽然想起阿依莎的信,信里说西域的听铃苗已长到半人高,茎秆上缠着驼队的缰绳,像在跟着商队学走路。他摸了摸兜里的奶疙瘩,忽然觉得这味道和阿依莎寄来的蜜饼很像,都是暖的,都是甜的。
书墨和书砚并肩坐在树王下,望着篝火旁攒动的身影,忽然听见“小远”的方向传来“咔”的轻响——是新叶正在舒展,叶尖顶破了旧鞘,露出里面带着淡淡浪痕的新绿。
“你看,”书墨轻声道,“它在长呢,带着四海的味。”
书砚往篝火里添了把树王的枯枝,火苗窜起时,映得贝壳风铃愈发亮:“就像这花田,每天都在长新故事,长着长着,就把所有远方都长成了邻居。”
夜风带着奶香、茶香、花香,往更远的地方飘。树王的影子在地上轻轻晃,贝壳里的树影也跟着动,像两个重叠的梦。小石头躺在树影里,听着驼夫的故事和贝壳的轻响,忽然觉得,这树王和听铃苗,还有所有来来往往的人,早把“远方”两个字磨成了“邻居”——你送我一把沙,我赠你一勺水,日子久了,沙里长出花,水里结出籽,再远的路,也成了串门的巷。
而“小远”的新叶还在悄悄舒展,叶尖的浪痕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,像在说:别急,不管往哪长,根总在这儿,暖也总在这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