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!你可要为草民做主啊!他不分是非,不辨青红皂白的,刚刚上堂便将小人一顿殴打。小人自幼孤苦无依,还是半大的师姐一把屎一把尿的将小人拉扯大,连师姐都不曾动我半分,他却直直的将小人按在地上摩擦!”
小主,
“大人呐,您为官清廉,明辨是非,查案更是洞若观火,才有咱们这落月城十数年的安定呐。百姓们都说您是一个好官,一个清官,一个为国为民的肱骨之臣,而今此人这般放肆,无视公堂,藐视官威,不将大人放在眼中,此等行径,已然触犯了我落月城支柱的威严,若是如此,大人英明将毁于一旦!大人,不可不慎!不可不究!还请大人严惩呐!”
我不知道张宝田听着这番说辞心中如何作想,不过我却是看见视野手中的捻着的小胡子突然被揪下来几根,便知道这一波,稳了。
我在大气层!
张宝田如何想要保下张兴望,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。
哼哼!小样,跟我斗......
“父亲!你可要替孩儿做主啊!此等贱民之言,岂可轻信之?他哪里是什么流民?孩儿早已然让人将他查的清清楚楚。”
“这不查不知道,一查当真让孩儿心底发寒,腰间佩刀不安于鞘!此人去年秋逃荒至此,期间所行之事,当真罄竹难书!”
“去年秋六月七,此人于东郊偷牛一头,徘徊于山林深处,焚而食之。”
“六月十五,又行恶事。只是这一次他且是被农户发现了去,唯恐暴露,便将一家四口尽数杀害!连不足月的婴孩都不曾放过!”
张兴望说着,便忍不住起身而后又要朝我殴打。
张宝田却是不再装傻充愣,若是有命案发生,对于他而言,可不是一个好消息!
故而急忙说道:“切不可扰乱公堂!”
惊堂木一响之后,便再度冷声朝着张兴望说道:“继续!”
张兴望平复了一下心中的不忿,而后拱手说道:“是。”
“冬月十二,西郊后山出发现腐尸两具。家中牛羊不知所踪。”
“今年春,南山发现尸体五具,肢体残破不全,其上有牙口痕迹。”
“今......”
“父亲,一桩桩,一件件,孩儿均已查明,所发之事,统统为此人所犯,恶行累累,不杀,不足以平民愤呐!”
“证据何在!”
张宝田此时的眼神看着我便如同看一个死人,而这种莫须有的栽赃嫁祸,这种低劣的手段,虽然简单,但着实不好破局啊。
人间摆明了穿一条裤子了,真是黄泥巴掉裤裆,不是屎也是屎了。
张兴望却是早有准备,从怀中掏出一封封书信,交于旁边的李招手中。
李宝田接过之后,只是看了三两眼,便陡然将书信拍在身前,而后怒吼道:“不为人!白飞花!你不为人也!畜生!不配当人!”
“左右何在!”
“将此人速速拉去菜市口!斩首示众!”
我默默的看了一眼张兴望,而后看了一眼张宝田。暗道:“卧槽!这父子俩到底做了多少孽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