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淮清没有回答她的疑问,而是站起身,走到病房一侧的金属桌前,拿起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银色医疗箱,然后又折返回来,沉默地在她床边重新坐下。
打开医疗箱的动作熟练而迅速,里面是各种专业的消毒用品、药膏和崭新的绷带。
她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,眉头微微蹙起,像是在努力解读一个晦涩的谜题。
半晌,她忽然扯了扯嘴角,那笑容里带着点玩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,声音轻飘飘的,却像羽毛般搔刮着最敏感的神经。
“我怎么有点看不懂了?”
“嗯……不是一切尽在掌握?”江淮清故意拖长了语调,“会很慌吗?”
“嘿?走走走,不让你碰了,好讨厌。”
江淮清没有抬头,也没有回应她的挑衅,只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,将药膏挤到棉签上,仿佛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件事上。
她说完后,也不再开口,只是沉默地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和那双正在为自己处理伤口的手。
病房里一时间只剩下医疗用品轻微的碰撞声和她清浅的呼吸声。
她似乎真的陷入了某种思考,眼神略微放空,不再是那副全副武装、随时准备反击的模样。
江淮清打开了医疗箱,取出无菌纱布和一小瓶医用酒精。冰冷的器械发出轻微的碰撞声。
当沾着酒精的棉签即将触碰到伤口周围的皮肤时,她控制不住地瑟缩了一下,喉咙里溢出一个短促而警惕的单音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