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——”
江淮清没有理会她这近乎本能的抗拒反应,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,只是自顾自地、极其专注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,仿佛在处理一项精密而重要的任务,不容任何打扰。
她下意识地想要躲开那带来刺鼻气味和潜在痛感的触碰,身体刚向后倾了少许。
一只温热而有力的大手便稳稳地按住了她的小腿,力道不容挣脱,却又奇异地避开了所有伤处。
“别动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,但仔细听,尾音里似乎藏着一丝极难察觉的克制。
然而,预想中酒精带来的剧烈刺痛并未到来。
她只感觉到棉签极其轻柔地、几乎是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伤口边缘,动作轻缓得如同羽毛拂过,带着一种与她认知中截然不同的……谨慎?甚至可以说是温柔。
这反常的待遇让她极度不自在,身体微微扭动了一下,忍不住用带着浓浓怀疑和嘲讽的语气问道:
“你在干嘛?用刑吗?”
她故意顿了顿,加重了讽刺的力度,“怎么一点都不疼?手艺退步了,上将大人?”
江淮清正在擦拭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。
他依旧没有抬头,浓密的睫毛垂着,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,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