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明琅气结,掐一把他的胳膊,肌肉紧绷摸着像石头:“那就是让我自己猜咯?”
“当家的秀外慧中,一定能猜得出来。”谢钰低头,下巴在李明琅发心点了点。
翌日,宏生钱庄路掌柜的别院出了命案的消息就传入临州。
据说,报案的人是看守农庄的老管家,瞧见尸体后昏了过去,好半天才醒转,跌跌撞撞跑回城里找卢家人,直到午后才找上衙门。
临州衙门的衙役去城外查看,这一查不得了,死者竟然是滇西王府的幕僚吕师爷,客房和路掌柜的书房、地窖被人劫掠一空,而路掌柜不知所踪。
临州知府吓得魂飞天外,立刻叫人快马加鞭赶去昆城告诉滇西王这桩噩耗。
福门客栈的大堂里,喝茶谈天的食客们也在讨论这一出悬案。
“杀人越货,一定是城外那群落草为寇的贼人所为!”
“非也,非也。要我说是路掌柜与那师爷暗中交易,分赃不均,于是怒而杀人,连夜逃窜。”
“说的也是,不然为什么明知有匪患,还要把贵客招待在城外的农庄?必然是路掌柜早有图谋。”
众人说得言之凿凿,仿佛亲眼所见。
李明琅的筷子顿了顿,就听谢钰柔声问:“胃口不好?”
“没有。”发簪轻摇,李明琅梗着脖子把一块香焖茄子咽了下去。
食客们又说起城外聚集的山匪,个个义愤填膺。
临州商业繁荣,中原的货物要进滇西,无一不要经过此地。城里十户有五户做接待过路商旅的生意,快到年尾,正是进年货的时候,居然有贼人打临州商路的主意。
砸人饭碗,合该天打雷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