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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我二舅家的女婿说,他们村被山匪抢了一遍,连过年要杀的老母猪都没放过!还有好几个村子,都遭了难。天降横祸啊,欸!”

“不过咱们临州守备齐全,离滇西王所在的昆城又近,王爷肯定不会眼看着山贼在眼皮子底下为非作歹。”

“就是!滇西王一声令下,那群上不得台面的毛贼还不闻风丧胆?哈哈哈!”

有人放下茶碗,叹道:“只是苦了咱们这些平头百姓,这段时日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咯!”

“兄弟,此话从何讲起啊?”

“你还没听你家那口子说起吧?城里的米价一日翻了五倍!还在涨!快要过年了,你家要是没有屯粮,快去米行买上几斗。否则,年三十要饿肚子咯。”

李明琅放下筷子,见谢钰也眉头紧蹙,不由嗤笑:“好啊,倒叫那群米粮商人赚得盆满钵满。”

“沈记米行与王府有旧,提前知道消息,屯粮居奇也未可知。”谢钰摩挲指节,垂下的眉眼间敛去惯有的温润。

“神仙斗法,小民遭殃。”李明琅勾一勾嘴角,“我最看不惯的,就是这种事。像滇西王一样的人,在天上作威作福惯了,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。哼,我倒要看看,他能不能得偿所愿。”

谢钰面上的寒霜略有松动,牵起李明琅回到客栈后院,沉声说:“有当家在,他们不会得逞的。”

明知道谢钰在奉承,说些好听话,李明琅对自身的实力也有所认知,但由谢钰清澈如山泉似的嗓音说出口,她就禁不住轻信几分。

欸,李明琅抬眼看谢钰,忍不住叹道,祸国殃民的妖妃莫过于此。

许是前一晚吹了风,或是一路山水迢迢累到筋骨,李明琅午后就发起热,由谢钰照看着,在小院厢房里蒙头大睡。

吕乐成来问,只敲开了院门。谢钰抱着胳膊立在门槛后,没有放人进去的意思。

“当家的病情如何?”

谢钰看着这位肌肉虬结的吕镖师,语气不怎么温和,淡淡道:“刚吃了大夫开的药,把寒气闷出来就好。”

“欸,下回该把翠翠姑娘带上,多个丫鬟照顾也方便。”